齿有些不清,像看鬼一般凝视着锦霓,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。
痛快极了,真痛快。
聪明的男人算计了一辈zi,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傻zi的滋味儿,一定是很复杂的吧?!
“你的弟弟们都知dao她的存在,我想,可能,是想留个杀手锏,将来跟你争夺庄主之位吧,只是他们没想到,你居然抛xia家业,跑到苗疆去了,真是白费了多年的心思呐……”
一kou气说chu来,心中的积郁之气消散了许多,她咯咯笑着,边笑,边liuchuyan泪。
这世间,有谁不可怜呢?
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chu1,他望月,总有不能掌控的事qing,何况,是自己的亲娘,他一直以为她已死,半生都在筹划着自己的复仇大计,没想到,什么都是笑话,笑话而已。
“你、你胡说……”
他咬着牙,阴森的表qing如恶鬼转世。
“我是不是胡说,你只需派个人回汲家老宅,翻天覆地地找上一番就可知dao。哦,对了,她已经疯了,早就不认识人了,只在晚上chu现,就像一抹游魂……”
锦霓垂xiatou,玩着手指tou,nie过来,rou过去,无所谓地说着,语气轻松。
突然间的沉默,让房间显得异常安静,冰凉的空气中,弥漫着两个人的呼xi声。
“你想起来了,朵朵。”
她歪过tou,yan神闪烁,“是啊,这样一来,我是不是要喊你一句‘爹爹’?”
“你听我说……”
望月讶然,知dao她还不知dao这里面的曲折,刚要说chu真相,已经被她一声尖叫截断话语。
“汲望月,你住kou!”
锦霓脸上淡淡的笑容蓦地收起,即刻转化为森森冷意,“我为什么要听你说?现在,你听我说……”
她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,目光有熊熊的怒火。
“你大可以和你的兄弟们好生对峙一番,谁生谁死,我不在乎。呵,你现在心里,是什么滋味儿?是不是后悔自己造的孽,太多了?”
望月浑shen颤抖着,额tou上渗chu冷汗,一把抓过锦霓的手,“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让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,我发誓,绝不缠着你……”
飞快地甩脱他的手,她louchu鄙夷的笑,“我为什么要走?嘿嘿,我要和香川结婚,我要和自己的叔叔结婚,我要让汲家成为天xia人的耻辱,我要给你们汲家生chu一个傻zi来,一个乱-lun的傻zi!我要叫他成为汲家的继承人,我要叫汲家的百年基业,毁在一个傻zi的手上,哈哈哈……”
痛苦地闭上yan,望月喃喃: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手里握着那支通ti碧绿的笛,少女片刻的失神,他,他来过了?
“锦霓。”
远chu1传来香川的呼唤,锦霓迅速将其纳ru袖中,han笑回首凝望着那个朝自己走近的男zi,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。
“怎么起这么早?睡得不好么?”
锦霓摇摇tou,小跑到香川shen边,还未站稳,手心已经被他的温nuan大掌包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