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初夏好像听说过,缅甸这边的人只有名字没有姓氏,自己也不好叫人家“吴先生”,肯定要闹笑话,脑一乱,净也学着骆苍止的样,双手对合在前,弯腰问好,叫了声“爹”。
这,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有些意外,沉默了几秒钟,骆苍止先笑声来,睛里全是喜,冲着吴楚就笑:“爹,你这回见面礼可得给个大的了!我这傻老婆倒是脆,‘爹’都直接叫来了!”
他没有端庄威严地坐在太师椅上,而是深的丝绸褂在,斜倚在一方矮榻上,手边跪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,正低眉顺目地伺候着,红茶,熏香,烟袋,十足十的古代大老爷形象。
不知何时,骆苍止已经站到她跟前,低着看着她,轻声:“还不谢谢爹?”
乔初夏有儿发麻,不过还是在骆苍止的示意往前走了几步,被他揽在了怀里。
然简洁,却现着上世纪初的那种民国调,有儿老上海的味,不知是不是主人很偏好这一儿。
他一挥手,指使着那瘦的女佣去取东西,没一会儿,女人回来,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着一方黑的木匣,走近了,纤细的手指将那匣“啪”的一声打开。
男人站起,拍了拍骆苍止的肩膀,双目有神,看得他的生活作息应该很有规律,起码不错,不像是被酒掏空了的样。两人寒暄了几句,这男人很快将神投过来,看向一边傻站着的乔初夏。
“好小,去了趟中国,把儿媳妇儿都给我找回来了?”
她以为对方会是个极其骇人的大佬级人,没想到对上了,却是个保养得很好的男人,虽然看上去也有五十岁了,但是形很是大。老话讲“相由心生”,虽然对方是个大毒贩,但是乔初夏觉得这派比官员还官员,不由得多看了几。
“爹!”
“阿骆,你能来看我我很兴,人老了,很多时候就想一家老小生活在一起。”
乔初夏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婪的女人,可是面对着这种无暇的玉,自己若是不动心,那本就是里面的琴,
乔初夏怕不住自己的睛,匆匆扫了几,便飞快地垂了睛,靠近骆苍止站在一边。
“去,把我的那个……”
“爹,这是乔初夏,我的未婚妻,中国人,是一名教师。初夏,这是我爹,你可以叫他‘吴楚’,也可以跟着我一起叫爹。”
骆苍止快步上前,站稳后,把双手手掌对合于前,十指并拢,并微微弯腰顿首,表很是恭敬。被他称作“爹”的男人也坐起来,将双手合十,回了个长辈对晚辈的礼。
“阿骆,过来看看,怎样么,这品相都是一的吧?爹最近迷上赌石了!”
吴楚更是有些惊讶,不过也是满脸惊喜的样,仔仔细细将乔初夏上打量了一番,好像很满意似的。
乔初夏只觉得前似乎有一灵剔透的绿光闪过,不禁移动脚步上前,那黑的丝绒布料上,果然静静地躺着一枚滴形状的翡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