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很疯。”
“就是太固执了,我觉得她应该去看心理医生,真的,或者吃dian药?”
听者回应到:“所以……你现在什么gan觉,之前的事qing对你的影响大吗?”
“我现在没事,偶尔看到红tou发就会紧张、愤怒、想溜之大吉。”梅林毫不自知地撒谎。
“还有呢?”
“没有了,反正现在生活很好。”梅林换了个放松的姿势,朋友间的闲聊让他的眉tou都舒展开来。
“你说,会不会,你受到的伤害在她的预期之nei?”
“什么意思……”
“她有保护过你吗?”
“有吧?”
听者张嘴不语,歪着tou看向梅林。
梅林深xi一kou,试图平复心qing,仔细想想,保护了吗?只记得自己看到红发就生气,那还不是因为梅林。
不行,静不xia来。
有些时日了,就连花也凋谢好几轮了,他却还是难以平复心qing。
梅林睁开yan,轻轻叹气。
听到动静,他没有半dian犹疑就转过tou,还好,只是沙滩上的螃蟹窸窸窣窣。
他径直躺在沙滩上看海,任由衣ku被海shui浸湿,一动不动。
海鸥从他的touding掠过,显得轻巧而自由。
歇够了他便掸走白沙,懒洋洋地缩紧躺椅里。
“刚刚我就一直坐在那边看你,你是一个人吗?”旁边有女孩来搭讪,笑语阑珊。
“不好意思,有伴了。”话音刚落,梅林就跟远chu1的友人挥了挥手。
友人也很pei合地招手一笑。
她蹦蹦跶跶地跑过来,很是gao兴:“太受huan迎了,梅林。”
“pi相天生的。”梅林说。
“你还想继续聊之前的事qing吗?”
“不太想。”
“你们的关系好复杂啊,理一理或许会比团成一堆的耳机线要好。”
梅林摊手:“我不知dao从哪来开始讲。”
“不知dao怎么讲。”他自言自语地重复。
“你好像对自己很苛刻,gao要求严标准,如果倾述痛苦对你来讲是一件难事,也许我们可以换个话题。”假装文绉绉的友人循循善诱。
梅林被激将了:“没什么困难的。”
他继续补充:“相对于第一次见面,反而是第二次见面印象深刻。”
“她说第一次见面是小时候,但我没有印象。第二次见是在新国,那里什么都没有,不,还是有的。有堪称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建筑,上上任新国总统贪了整整五十年民脂民膏打造的。扯远了。”梅林思索着,“新国的存在对正常社会chu来的人冲击太大了。”
他想到了自己当初的震惊与不解以及无边的愤怒。
“那里是真正的nu隶社会,并且你只能窥见其中一角。”
梅林的语气平静:“到新国之前,我以为我是能够改变dian什么的,我很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zuo到。可惜我连自己都救不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梅林深xi一kou气,缓缓说,“真的……没有任何改变,历史永远重演,是那些斗争、nu役、权力倾轧。”
“你不要陷ru那种懊悔里,毕竟那不是你的错。”友人顿了顿,“梅林我不熟悉,就不替她说话了。你们应该面对面聊,我觉得现在真的很像qing侣吵架啊!”
她yan珠zi一转,补充说:“其实你就是不想承认吧,你俩很般pei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