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才会坐得那样gao,那样稳,几乎算是滴shui不漏,所以程斐才chu1chu1忌惮,在对待梁逸这件事上他只敢私xia动作,算不上放开手脚。
乔初夏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握着手机,不等反应过来,程斐已经快一步挂断电话,最后传来的是麻将机“哗啦哗啦”洗牌的声音。
好人不常在,祸害遗千年,这话果真不假。
程斐若是那么容易就死掉,他早该死上千八百回了,当天他不过是被乔初夏砸中,加上失血才昏迷的。
据说他对这件事讳莫如深,谁问起来都一言不发,包括父亲程宜诺。程父愤怒又心疼,程斐chu院后,一周不许他chu门,罚他一遍遍抄写原文。不想,程斐一kou应承xia来,没一句求饶,七天后程家书房里果然到chu1散着写满蝇tou小楷的宣纸。
若是有人真的以为程斐这样的人是不学无术,那就真的错看了他,到底chushen不同,家中又有文化熏陶,程宜诺自己就写得一手好字,莫怪乎一xia地方视察工作便常常给予题字。程斐四岁不到便开始提笔习字,十岁以前就跟着北大教授学习中国传统文化,成年后又在英国著名的国王学院读书,专业是电zi工程,如今已经拿到了硕士学位。这样一看,这位少爷也算是学贯中西,算不上太过纨绔。
乔初夏回国时一度惴惴不安,亦不敢将其中原委告诉同行的廖dingding,登机安检时她的心差dian儿跃chuxiong腔,生怕自己成了正在通缉的杀人犯。可直到现在,过去十天了,她还活得好好的。
“初夏,他妈/的到底怎么了?你好好的想自杀?!”
廖dingding回来时同样一shen狼狈,之前shen上的礼服早就不见踪影,穿了件明显是男人的衬衫,踩着一双人字拖回来。等她发现乔初夏面se不对,一掀被zi,果然看到她试图藏匿起来的受伤的手。
“别他妈告诉我是为了哪个男人!”
她气得抓抓乱蓬蓬的发,打开冰箱取过两罐啤酒,本想给乔初夏一罐,忽然想起她不能喝,烦躁地拉开拉环,猛灌了一大kou,呛得咳chu来。
“dingding,这是个……意外……”
乔初夏低xiatou,不知dao该怎么跟她解释。
廖dingding是个聪明的女人,就像她同样没法跟乔初夏解释自己和沈澈的关系,她只好闷声坐在床沿上,一kou接一kou喝啤酒。末了,她蜷缩着shenti靠在乔初夏shen边,喃喃dao:“睡吧,等天亮了我们就老老实实gun回北京去。”
这座城市每分每秒都会涌来大批大批的外地人,或是求学或是求职或是短暂停留,却不想有人拼命想要逃离,兜兜转转却又只能再次回去,生活在这个四方形的巨大牢笼里,几乎chuan不过气来。
于是,日zi照常继续,乔初夏每隔几天去一次家附近的医院,换药、打吊瓶消炎,一晃就过去了半个多月。
没想到,在今晚接到了程斐的电话。她回来后就知dao他没死,否则以他的shen份,若是chu殡,北京城里那天的地恐怕都要抖三抖。
不过,没几分钟,乔初夏就明白了这所谓的“报酬”是什么――
学校人事chu1的chu1长平素yangao于ding,如今隔着话筒乔初夏都能听chu他的谄媚。